第一百零七十章 逃出火光之灾(1/ 2)
阴暗祭坛中,连决望去,刚才还还不可一世的猎日,如一只受了伤躲藏起来的猛兽,蜷在废墟里浑身抽搐。
猎日他脸骨断了半扇,黑黑的脸膛吊着一颗眼珠,鲜血淋漓惨不忍睹,三犬鹰双翅瘫软地伏在猎日脚边,混了个两败俱伤!
司空长胥一脸的春风得意,臂肘悄悄一戳左宗宸,含笑道:“这下子倒省咱们的力气了!咱们快回去复命吧!”
左宗宸深知炼釜下的三交伏火,仅屈居万火之源——火魄之深,实为第二等猛烈异火!
一旦丧身炼釜,骨灰渣滓都熔得一干二净!故忘川塔也是将死囚密炼成丹之地,听起来恐怖,丹药效力不容小觑,一直在皇室中炙手可热。
司空长胥刚走上前怂恿虞嫣离开,已被虞嫣愤然推开,虞嫣御戟而上,只见炼釜火汤烧得沸反盈天,沥油般的粘浆里,飘着丝丝缕缕的血红,像尸油血水般触目!
司空长胥摆出一脸假慈悲,劝慰道:“虞嫣姑娘,既见了黄河,你就死了这条心,跟我回去,连决必定连皮带肉得化成汤水了!”
“你——”虞嫣一对冷酷的清眸满含恨意,一语未完,蝶翼般的清眸一阖,几滴晶泪扑簌而落,她咬紧泪湿的朱唇,怅然凝望高耸的炼釜,淡淡说了声:“我不信!”
虞嫣轻灵一跃,已站在了炼釜边缘,正欲看个清楚,司空长胥怕她自寻短见,惊骇地向左宗宸递了个眼色,两人趁虞嫣顾盼之际,一个遽然闪至虞嫣左侧,另一个并起两指,遽然绕至虞嫣颈右大力一啄,虞嫣眼前一黑,被司空长胥往地面拖去!
左宗宸率先落地,在自己布袍上飞快地蹭净了手,才敢去扶意识迷离的虞嫣。
只见虞嫣绝艳无双的容颜,简直像粉琢的玉像,还闪着雾炽般的柔光,左宗宸心里一阵狂跳,暗自诫道:“我这半边身子入土的老家伙,儿子都和她差不多大,可不能有非分之想哩!”
左宗宸呼了口气,已定下神来,低声说了句:“虞嫣姑娘,得罪了。”
碍于男女之别,拣一张破败的苇席,拂去尘垢,将虞嫣卷起背在了身后。
司空长胥手提长剑,谨慎四顾,见猎日已躲到了犄角旮旯,三犬鹰横在廊口偶尔嘶啼两声示威,也成不了什么气候,便催促道:“左老弟,那一老一小死了,此地不宜久停,咱们快撤吧!”
司空长胥朝塌方的廊口一阵扬剑快斩,辟出一方能容人通行的窄洞,凉飕飕的穿穴风猛地灌来,司空长胥大呼痛快,一马当先迈进悬空廊,左宗宸紧随而入,这下,除了炼釜里“噼啪”的崩烧声,祭坛阒寂如死。
静悄悄地过了大半个时辰,炼釜里簇起一连串圆滚滚的水泡,“啪啪”地竞相爆裂,一个人形的精瘦怪影从中涌起,罩着一身蓑笠似的黏腻黑浆。
这人甩开满头臭液,露出红雾腾腾的身躯,乍一看,宛如被烫褪了肉皮的血人!
这人蹑手蹑脚地攀着炼釜边沿,嗖地往下一跳,满是稠液的双脚“跐溜”一滑,狼狈地从地上爬起。
这人伸出又黑又尖的指甲,顺着头皮缝用力一抠,“哗啦”地一声,撕一整张粘汤挂水的肉皮!
细一瞧,肉皮上头歪歪地垂着一颗尖鼠脑袋,足有一拳大小,两盏漆黑如豆的眼珠,却已死气沉沉。
这鼠皮裹住一个人还松松绰绰,怪不得有“硕鼠”一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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