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1/ 2）
“这是‘叫花鸡’，原来是叫花子偷了鸡，就这样烤着吃！”慕儿说。
“这个名字实在不雅！你弄什么鸡不好、怎么弄个‘叫花鸡’给我吃呢？”老爷愣了一下
紫璃就回头笑着说：“其实，那个叫花鸡也有另外一个名字！只烤一只叫做‘叫花鸡’，烤两只就不叫做‘叫花鸡”了！”
“哦？那叫什么？”
“叫‘在天愿作比翼鸟’！”
“好好好！好一个‘在天愿作比翼鸟’！”老爷一怔，大乐。
太傅也忍不住笑了，不禁惊看紫璃，心想，这个丫头好聪明！说：“居然有这么美的菜名？好像让人不忍心吃了！”
慕儿烤好了“叫花鸡”，喊着；
“拷好了！烤好了！”
慕儿用石块敲掉泥巴的壳。老爷和大家好奇的看着，都是大开眼界。慕儿撕开了鸡，递给大家，
老爷也不考究了，跟着众人，用手撕了鸡，津津有味的吃着。
紫璃为众人斟酒，并端上小菜。
“哇！这个‘在天愿作比翼鸟’确实好吃！”老爷
赞不绝口：“紫璃，你炒的这个红杆子绿叶是个什么菜，颜色挺好看！”
“这个菜名字叫‘红嘴绿鹦哥”！”紫璃笑着说。
“好名字！好名字！又好吃，又好听！好一个‘红嘴绿鹦哥’！”太傅欢呼。
辰羽伸头一看。
“一什么‘红嘴绿鹦哥’，就是菠菜而已！”
“洛少爷，在这青山绿水中吃饭，必须诗意一点！紫璃说这是‘红嘴绿鹦哥’，这一定就是‘红嘴绿鹦哥’”！”永琪说。
“是呀！是呀！你们这些贵子哥，就是太没有想像力！”老爷大笑。
“美味呀美味！”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！又是‘比翼乌’又是‘鹦哥’，今天，咱们还是跟天上飞的东西有缘！”
“只要你们不吃红烧慕儿，清蒸慕儿，别的慕儿，我也顾不得了！”慕儿好脾气的笑。
“又好吃，又好听，又好玩！又好看！人家吃东西，只有色香味，现在，还加了一个‘听’”！我这次跟老爷出来，真是有福了！”大夫也起哄。
“是啊，这个紫璃丫头，真是‘慧质兰心！”太傅由衷的称赞。
“纪师傅，那我呢我呢？”慕儿邀宠的问。
“你呀？你是‘有口无心’！”老爷抢着说。
“老爷，你是‘有点偏心’！”慕儿冲口而出！”
众人大笑。
“慕儿有进步了！”太傅说。
这时，紫璃上菜。一盘炒青菜。
“老爷，我拉临时作菜，这乡下地方，只能随便吃吃，这道菜味道普通，名字不错！叫‘燕草如碧丝！”
众人不禁哈哈大笑，老爷笑得尤其高兴。
紫璃又上了一盘炒青菜。
“这是：‘秦桑低绿枝’！”
紫璃又上菜，还是炒青菜，上面覆盖豆腐。
“这是‘漠漠水田飞白鹭’！”
紫璃再上菜，还是炒青菜，上面覆盖炒蛋。
“这是‘阴阴夏木啭黄鹏’！”
老爷大乐，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。
好不容易，来了一个荤菜，是烤鸭子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“老爷问？
“这怪‘凤凰台上凤凰游’！”
乾隆大笑。所有的人，都跟着笑得嘻嘻哈哈。
终于，一餐饭在吃吃笑笑中结束，杯盘狼藉。大家酒足饭饱。老爷有意跟紫薇开玩笑，指着‘叫花鸡的泥壳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这是……‘黄鹤一去不复返’！”
老爷抚着吃饱的肚子，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黄鹤一去不复返？哈哈！太有意思了！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！哈哈！”
太傅想难紫璃一下，指着已经吃得只剩骨头的鸭子问道：“这又是什么！”
“紫璃看看鸭子骨头，再看前面的小溪。
“这是‘凤去台空江自流’！”
老爷起身子，大笑道：“紫璃丫头！我服了你了！你可比我家这闺女厉害的多”
众人跟着跳起身，跟着大笑不已。
这天，大家来到一个古朴的小镇。
老爷带着众人，在古朴的街道上走着，不住的左顾右盼。
忽然，有众多群众，冲开众人，兴冲冲的往前奔跑章七嘴八舌的喊：“
“快去啊！快去啊！晚了，就占不到位子了。”
辰羽急忙拉住一个路人，问：“请问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？为什么这么闹哄哄的？”、
“你们一定是外地来的，对吧？难怪不知道，今儿个，杜家的千金，就是咱们这城里的第一大美人，要抛绣球招亲呀！现在，全城都去凑热闹了！”
慕儿一听，兴奋莫名，拉着紫璃，就往前跑。
“快呀！快呀！我们也看热闹去！抛绣球招亲，我从来就没遇到过！”
“你别说走就走，也问问老爷，要不要去呀！”
“嗯，抛绣球招亲，这玩意我也没看过！大家看热闹去！”老爷兴致高昂。””
于是，大家都跑到那杜家的绣楼前面，来看抛绣球。
尔康、尔泰、福伦、永琪、鄂敏、傅那绣楼前，早已万头攒动，热闹非凡。老爷带着众人，也挤进入群中。大家一直往前挤。好不容易，大家占了一个很好的位置，可以把绣楼看得清清楚楚。
慕儿一到这种场合，就比谁都兴奋。回头对辰羽嘻嘻一笑，说：“少爷，听说这位小姐是个大美人，你信这些公子，可不要错过机会，等会儿那个小姐抛绣球的时候，你表现好一点，只要跳起来这么一接，我想，是跟容易的事，如果你接不住，我可以帮你！”
“你可别胡闹，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事！那个绣球，你离它远远的，听到没有？”辰羽知道慕儿没轻没重，急忙严重警告。
“可是，机会难逢啊，！”
“我看，这是个是非之地，少爷，我们是不是退后比较好！”小斯对辰羽说
老爷偏偏听到了这篇对白，笑看慕儿，话中有话的问：“慕儿，为什么辰羽不能抢绣球？你给我解释—下！”
“因为……”慕儿一愣：“国为……辰羽他……他心里……”
紫璃着急，狠狠的踩了慕儿一下。
辰羽着急，又狠狠的撞了慕儿一下。
“哎哟！哎哟……”慕儿又抱脚又抱手。
老爷正讶异问，人群一阵骚动，大家又叫又吼。原来小姐出来了。大家喊着：“看呀！看呀！大美人出来啦！”
“好美呀！不知道今天谁有这个福气，抢到那个绣球！”
“杜家已经把礼堂都布置好了，只要有人抢到绣球，马上就拜堂成亲！”
辰羽忍不住插嘴问：“这不是太冒险了吗？”
“可是这位小姐，今年已经二十二了，就因为长得太漂亮，这个求亲也不愿意，那个也不愿意，杜老爷知道不能再耽搁了，这才用了这个法子，把这头亲事，交给老天爷去决定了！”
在议论纷纷中，那位杜家小姐，已经盈盈然的走到阳台上，两个丫头搀扶着，小姐红衣，丫头绿衣，非常抢眼。乾隆和众人定睛一看，那位小姐果然有沉鱼落雁之容，闭月羞花之貌。
观众欢呼之声雷动。纷纷跳起身子大喊，要引起杜小姐的注意。
“杜姑娘！杜小姐！杜美人！杜千金……记得把绣球抛到这边来呀！”
紫璃惊叹，说：“真的好漂亮！”
“不及某人！”辰羽接口。
这时，有个衣服破旧，面容清瘦的少年，愁眉苦脸的在人群中乞讨：“各位**，请赏一口饭吃！我家有卧病老母，和八十岁祖父，已经山穷水尽，走投无路！大家行行好，我齐志高感谢各位了！”
慕儿看着这少年，不禁想起自己以往的事，和紫璃对看一眼，双双解囊。那少年大喜，对，慕儿和紫璃拼命作揖：“谢谢两位姑娘！谢谢两位姑娘……”
阳台上一阵锣响，众人震动。大家安静下来。
杜老爷拿了绣球出来。朗声对众人说：“各位乡亲，各位近邻，各位朋友……今天，我女杜若兰，定了抛绣球招亲！只要是没有结婚的单身男子，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，十八岁以上，无论是谁，抢到绣球，立刻成婚！如果拿到绣球的人，家里已有妻室，或者年龄不对，小女就要再抛一次！请已有妻室的人，年龄不合的人，不要冒昧抢球！现在，我们就开始了！”
群众立刻大大的骚动起来。有意抢球的男子，全都跳起身子，大吼大叫：：“丢给我！丢给我！这边！这边！杜小姐……请看这边……请看这边……”
大家都往前挤，群情激动。
杜小姐拿起了绣球，底下人群更是尖叫不止，个个跳起身子，跃跃欲试。
杜小姐几番迟疑，终于把眼睛一闭，绣球飞出。
绣球飘飘而来，落向小燕子附近。一群男士，急忙伸手去抢。
慕儿实在按捺不住，竟然跳起身子，将绣球一拨。绣球就直飞到辰羽头上，辰羽大惊，只得伸手又一拨。这次绣球飞向太傅，太傅也大惊，再一拨。绣球又飞往慕儿，慕儿玩心大起，再把它拨给辰羽。辰羽看到绣球又飞到自己面前来，生气了，再把绣球再拨给慕儿。慕儿拨还给辰羽，辰羽又拨还给慕儿……两人就把那个绣球拨来拨去。
绣球被这样拨来拨去，始终未曾落定，群众大哗，惊叫不断。老爷忍不住喊：“慕儿，你在做什么！”
老爷一喊，慕儿一个分心，绣球就拨歪了，竟飘向乞讨少年，少年愕然间，被球击个正着。
那少年完全出于本能，将绣球一抱，惊得跌倒在地。
群众全都围了过来，惊愕的看着少年，少年自己也惊得目瞪口呆。慕儿本来对这个少年就有好感，这时，高兴的大叫起来：“绣球打中了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问少年：“你说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齐志高！”
“新郎是齐志高！”慕儿高叫着：“新郎是齐志高！”
辰羽急忙从地上扶起少年。
这时，杜老爷已经带着家丁们赶到。一见绣球竟被一个衣衫褴楼的乞儿抱着，大惊失色，立刻反悔。说：“这次不算，要再抛一次！”
慕儿路见不平，拔刀相助，身子一挺：“为什么不算？你不是亲口说的，只要家里没有老婆，年龄相合，就是新郎！问少年：“你家里有老婆吗？你几岁？”
少年连连摇头，呐呐的说道：“我没有娶妻，今年二十！可是……人家嫌弃我，也就算了！”连忙把绣球还给杜老爷，彬彬有礼的说：“贫门子弟，衣食无着，还说什么娶亲？绣球奉还，不敢高攀！”
杜老爷拿着绣球就要走，慕儿大怒，一拦，大声喊：“那有说话不算话的？人家年龄也对，又没娶亲，完全符合你的规定，你怎么不认帐？你一个女儿，要抛几次绣球？许几次人家？”
杜老爷生气。大吼：“你是那里跑来搅局的小丫头，你管我”
慕儿凶了回去：“我就管你！你看不起人，抛了绣球又不算，简直犯了……犯了……”看老爷，大喊：“犯了欺君大罪！”
杜老爷气得结巴了：“什么……什么欺君大罪？那里……那里有‘君’？我爱抛几次绣球，就抛几次绣球！”
大家剑拔弯张，吵得不可收拾。老爷按捺不住，往前一迈，声如洪钟的一吼：“不许吵！听我说一一句话！”
老爷问少年：“齐志高，我听你说话不俗，你念过书吗！”
“从小念书，可是，百无一用是书生啊！”
“谁说？可曾参加考试？”
“中过乡试，然后就屡战屡败了！”
“年纪这么轻，前途大有可为！不要轻易放弃。”就回头看杜老爷，郑重的说：“我今天路过这儿，碰到这件大事，闲事管定了！杜先生，你不要嫌贫爱富，我看这位齐志高，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！老天己经帮你选了女婿，你就认了吧！管家，把我的贺礼送上！”
管家走上前去，心里琢磨了一下，就拿出两个金元宝，交给齐志高。
“这是我们老爷给你的！结婚之后，记得继续去参加考试！”
围观群众，一看到管家出手如此之大，不禁大哗。少年和杜老爷，都目瞪口呆。杜老爷呆了半晌，才回过神来，仔细看老爷，问道：“这位先生，怎么称呼？”
“我姓千樰。”
‘千樰先生，请进去奉茶！”杜老爷恭敬的说。
“我还要赶路，不坐了！既然遇到你家办喜事，算是有缘！你是不是已经决定把女儿嫁给这个齐志高了！”
杜老爷面有难色。
“这个……”
老爷回头喊：“纪师傅！有没有带纸笔！”
太傅捧着纸笔走了过来。一笑：“已经猜到老爷要用纸笔，带是没带，刚刚从杜家借了一份来！但是，这儿没桌子，怎么写字！”
“在我背上写！”
辰羽躬起背给老爷铺纸，老爷提笔，一挥而就、写了“天作之合”四个大字。然后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印，盖了上去。
老爷把字交给杜老爷，并俯身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活。
杜老爷这一惊，真是非同小可。拿着纸，双手发抖，眼睛直直的看着老爷。
老爷就挥手对管家等人说：“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吗？热闹看完了，大家走吧！”
老爷就带着慕儿等人，全部撤走。
杜老爷双腿一软，又喜又惊的跪落地磕头。
老爷走远，杜老爷才起身，看着老爷等人的背影，好像作梦一样。等到老爷等人走远了，他才低头看手中的题词，和那个“丞相御印”的小印。暮然间，喜不自胜。回头一把握住少年的手，几乎涕泗交流了。
“贤婿啊！你这个面子可大了！原来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贵人啊！你一定会飞黄腾达的！一定会！赶快去拜天地吧！”
少年愕然，更加糊涂了。杜老爷抬头对群众喜悦的大喊：“各位乡亲，我们家马上办喜事，请各位全体来喝一杯喜酒！”
群众欢呼，掌声雷动。
这天晚上，大家投宿在客栈里。
慕儿到井边去打水，才走进院子，就被人一把拉住，拖进了一个亭子里。慕儿定睛一看，是辰羽。
“慕儿，我问你，你今天把那个绣球一直往我面前拨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！”辰羽呼呼、脸色非常不好。
“我是好意啊！你还不领情？那么漂亮的小姐。娶回去多好！”慕儿说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的婚姻，是要我爹来指定的？”
“那又怎样，如果你被绣球打中了，你爹也不能不承认！
辰羽气得脸红脖子粗，紧紧的盯着慕儿，从齿缝中迸出几句：“你就这么热心，要帮我拉红线啊？你有没有想过，我心里可能有人了？”
慕儿大惊，睁大眼睛：“有人？有谁？那家的小姐？比这个杜家的小姐还漂亮吗？”
“是！最起码，我认为是！”
“反正我不认识，我不知道！你怎么不告诉我呢？”
“你认识她！”辰羽抽了一口气。
“我认识？”慕儿惊呼：“是谁？”
“远在天边，近在眼前！”
慕儿立刻大惊失色。张口结舌，瞪着辰羽，拼命摇头，说：“不行不行！你不可以这样！你明知道紫璃心里已有人了，你不能再淌这个混水！可是紫璃的心里人是？什么？两情相悦呀！
辰羽见慕儿如此不解风情，心中着实有气，恨恨的说：“你气死我了！”
慕儿怔住，眼睛睁得大大的。说：“只好气死你，这个忙我一定不帮！你找我也没用！”
辰羽叹气，摇了摇慕儿，说：“怎么可能是紫璃呢？你有没有大脑？
慕儿呆了呆：“对呀，那么……不是紫璃？”
“当然不是紫璃！”
“那……”，慕儿寻思：“难道是....我.......娘，不！应该是.....不会吧，你喜欢....我爹！”
辰羽气得又摔袖子，又顿足。再也憋不住了，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：“不是紫璃，不是你娘，不是太傅，也不是你爹！是那个一天到晚和她们在一起的人！从此就让我牵肠挂肚的人！是那个不解风情，拼命帮我拉红线的人！现在，你懂了没有？难道，这么久的日子以来，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？”
慕儿这一下明白了，惊得连退了两步，脸色由红转白，又由白转红。
“可是…可是……”她张口结舌：“为什么？你把我弄糊涂了！你说的是我吗？”
慕儿退后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，手肘撑在石桌上，托着下巴，发起呆来。辰羽看到她这种样子，实在泄气，实在失望，说：“原来……我一直在自作多情？你从来没有想过我？是不是！”
慕儿眨巴着大眼睛，看着他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慕儿眼睛闪亮如秋水，如寒星，神情迷惆如梦。“我要好好的想一想，我现在好糊涂，好混乱……”
慕儿这种神情，这种眼光，让辰羽心动得快发疯了。他就一步上前，抓住她的双臂，把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，摇着她，热烈的，请求的说：“从今天起，答应我好好的想一想，用另外一个身份和角度来想！
慕儿盯着辰羽，心里还是迷迷糊糊的，惊愕困惑的。只是，辰羽这种语气，这种神情，却让她深深感动了。
这天晚上，慕儿破天荒第一次，竟然失眠了。整个晚上，她又捶床，又叹气，嘴里喃喃自语，不知所云，搅和得紫璃也睡不着。紫璃对辰羽的心事，早已体会，现在，看到慕儿的神情，就猜到两人已经摊牌了。
“你坦白告诉我，”她抓住慕儿：“那个‘少爷’对你说了什么？你是不是动心了？我有点糊涂，一直以为，你像个男孩子一样，和所有的人都是‘兄弟’，难道，你也动心了？那个“少爷’，不是你的‘兄弟’了？”
我跟你说实话，在今晚以前，我真的把他看成‘兄弟’！”慕儿坦白的说。
“今晚以后呢？”紫璃立即追问。
慕儿脸红红的，眼睛水汪汪的，一股迷糊状。
紫璃见慕儿这种神情，心中了然，一喜。
“哈！小妮子春心动矣！终于开窍了！”
“你发什么呆？你说话啊！”
你....是不是也喜欢他？
对，小姐，我就是喜欢洛少爷。
好，我们就看看.....
这天，大队人马，走进了一条山路。天气忽然阴暗下来，接着，雷声大作，大雨倾盆而下。老爷的马车，陷进泥淖。马儿拼命拖车，车子却动弹不得。
众人围着车子，无可奈何。
辰羽掀起门帘，对里面喊：“老爷，恐怕你们要下车，让我们把车子推出来！”
老爷，紫璃，慕儿都下车。
辰羽连忙用伞遮住老爷。
雨点稀哩哗啦的下着。老爷放眼一看，四周没有躲雨的地方。紫璃和慕儿，几乎立刻淋湿了，就问管家：“还有伞吗？”
“这真是一个大疏忽，就带了两把伞！”管家歉然的说。
老爷一听，就大喊。
“紫璃，慕儿，你们两个过来！到伞底下来，不要淋湿了！”
“我没有关系，我去帮他们推车！”慕儿嚷着。
太傅，洛辰羽，都淋得透湿，在奋力推车，大夫，管家在前面控马，大家都狼狈极了。慕儿奔来，加入大家推车。嘴里吆喝着：“来！一、二、三！用力！”
辰羽看到慕儿浑身是水，心痛，喊：“你不要来凑热闹了！去伞底下躲一躲！”
“我才不要，我要帮忙！来！大家用力！”
“一二三！起来！”大家大叫。
车子仍然不动。
雷电交加，马儿受惊，不肯出力了。一个雷响，马儿就昂头狂嘶不已。
紫璃站在老爷身边，已经浑身是水。老爷手里的伞，一直去遮紫璃，自己竟然浴在大雨中。他心痛的说：“你过来，女儿家，身子单薄，不比男人，淋点雨没有关系！过来！过来！”
紫璃看到老爷给她遮雨，自己淋湿，又惊又喜。忙接过老爷手里的伞，完全罩着老爷，喊着说：“老爷，你不要管我了，反正我已经湿透了！你是....，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，你别淋到雨，就是您对我的仁慈了！”
管家和辰羽，见到老爷如此，急忙用另一把伞遮着紫璃，让自己浴在大雨里。
“老爷，你别管紫璃丫头了，我来照顾她！”管家说。
“是呀，是呀，我们来照顾她！”辰羽口。
紫璃见管家淋雨，大惊。那敢让管家和辰羽来给自己遮雨。手里的伞，又去遮住辰羽和管家。
“拜托两位大人，不要折我的寿，好不好？我是丫头呀！”
大家遮来遮去，结果是人人湿透。
紫璃见老爷执意遮着自己，一急，就把伞往老爷手里一塞，喊着说：“我帮他们去！”
老爷急喊。
“紫璃！紫璃！”
紫璃经跑到马车前面去了。
紫璃没有加入推车的行列，却奔到马儿身旁，对太傅笑着说：“这马儿不肯出力，让我来开导开导它！”就对着马耳朵，不知道说些什么，说完一匹，又去跟另一匹咬耳朵！”
太傅和大夫，惊奇的看着紫璃。
这天晚上，老爷发烧了。幸好大夫随行，立刻诊治，安慰大家说：“只是受了凉，没有大碍，大家不必担心！还好从家里带了御寒的药，我这就拿到厨房去煎，马上服下，发了汗，退了烧，就没事了！”
老爷裹着一床毡子，坐在一张躺椅中，虽然发饶，心情和精神都很好。
“我看，你干脆叫厨房里熬一大锅姜汤，让每个人都喝一碗，免得再有人受凉！尤其两个丫头，不要疏忽了！”老爷叮嘱太医。
“是！我这就去！”大夫说，急急的走了。
慕儿关心的看着老爷：“爹爹，你还有那儿不舒服，一定要说，不要忍着！”
“是啊！是啊！好在大夫跟了来，药材也都带了？”管家说。
老爷抬眼，看到大家围绕着自己，就挥挥手说：“你们不要小题大作，身子是我自己的。我心里有数，什么事情都没有！你们下去吧！该做什么事，就做什么事，别都柠在这儿！让……紫璃和慕儿陪我说说话，就好了！大家都去吧！”。
“如果你要叫人，我和大夫就在隔壁！”辰羽说。
“这一层楼，我们都包了，有任何需要，尽管叫我们！”大夫说。
“去吧！去吧！别把我当成老弱残兵，那我可受不了！别罗嗦了！”老爷说。
太傅便非常善体人意的说：“紫璃丫头，你好好侍候着！”
“是！你们大家放心！”
众人都躬身行礼，退出房间。房里，剩下老爷、紫璃和慕儿。紫璃就走到水盆前，绞了帕子，拿过来压在老爷额上。
“把额头冰一冰，会舒服一点！”
慕儿端了茶过来，拼命吹气，吹凉了，送到老爷唇边去。
“还好，紫璃想得周到，带了您最爱喝的茶叶！来，您喝喝看，会不会太烫？”
老爷接过茶，嚼了一口。紫璃又拿了一个靠垫过来，扶起老爷的身子，说：“我给您腰上垫个靠垫，起来一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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