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地久天长,只是误会一场(1/ 2)
我没有乘李陈的车去上班,我生气了,我常常觉得自己和李陈不搭界。这厮常常属于夜色,天不三更,绝对不会回家的;时不晌午,绝不会醒!
没走出多远,我就看到杨晨的车停在路口,看到了我,他不停地按着喇叭示意我。我斜了杨晨一眼,好气地说,街上禁止鸣笛。然后就上了车,而杨晨耸耸肩,也没有说话,一直沉默着,因为他想让我开口。
前男友叫杨晨,以后就叫他杨晨吧,不是踢足球的那个。如今**足球打成那样,说自己男友是国足的,估计都不好意思说出口,说别人是国足的吧,又怕挨打。
我盯了杨晨一眼,说:“巧啊,你好像会算命啊?”
上班高峰期间的城市。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,像大峡谷里的激流那样流通、流动,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,迤逦向前。
杨晨笑着盯了我一眼,说:“什么?”
我有些疑惑:“你为什么知道我今天会走去上班?”
杨晨沉默了一下,说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上班,看着你上了李陈的车,五年了,风雨无阻,你相信吗?”
我奇异看了看杨晨,没作声,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地来了个视觉转换。每当遇到感动的又不能明言的事,我或多或少总会找个方式来掩饰一下心中的感动。
杨晨幽幽地说:“每天我都在这里看着你坐上李陈的车,心里真的不是滋味。五年啊,如今你终于坐上了我车!”
我笑了笑,说:“哟,今个怎么啦?你是不是想把我感动哭才算数?”
哎,不说了,我早就知道你不相信!
说句心里话,我是喜欢杨晨的,我也有点不相信。
说起来我刚认识杨晨那会还是五年前,那时候我大学刚毕业,他也留学毕业,同时分到某大型国企里实习。一起实习的人十来个,现在一个个混得风生水起,人头马面的,最低也是某个部门的一把手了。
说实话能进那企业是要靠关系,所以我的同学一个比一个后台硬。记得有次搞流程再造,人力资源的不小心把某电力局系统的一批人给分流了。听到自己孩子被裁员的消息,电力系统的领导们脸上的表情就像别人扒了祖坟一样,马上召开电力系统扩大会议,会议一致决定电价涨五分。
涨五分对我们家庭来说都不值一提,可相对高耗电企业来说简直是不能承受的,回过味来的老总亲自给电力系统领导赔不是,并承诺亲自派车接那些孩子回来上班。电力系统领导的答复是你们不要的,别人抢着要,不好意思,他们去别处上班了。
吃了苦头的老总再也不敢打关系户的主意,不管压力再大,裁员也只是裁一线操作岗位上的员工,弄得一线操作人员怨声载道,老总的答复是,你们不干就走,别人哭着抢着要进来干。
关系后台硬,实习的那批人自然是完全没把多少穷人仰望的工作当回事,一个个地闲云野鹤,想来就来,想下班就下班,无人敢言。可总体说来,杨晨真是我的那批实习人物中传奇色彩的人物,杨晨是天生的富二代,家族
如今,我侧目注视着杨晨打扮地比明星还时髦时真是感慨万千,那时洒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没从那群闲云野鹤中发现这只丹顶鹤。
太阳照在街道上,街道两边的高楼鳞次栉比地耸立于天地之间,是人类发明的疯狂产物,而日常生活的卑微像尘埃一样悬浮在空气里,组成工业时代千篇一律的主题。
杨晨又说:“我昨天晚上看到你老公和她在一起逛街,他们一家三口好像过得很开心。”
对于老公,我已无话可说,我只能笑笑,一个出人意料的开头,必定带来一个扑朔迷离的剧情,产生一个悲伤的结局。
我放弃杨晨跟李陈在一起也是无奈之举,我是被勉强的。说起来,还是老妈的错。我妈那人吧,说起来就是一话唠,一天到晚神神叨叨。尽说起我不爱听的,什么东家的孩子的会跑了,西家的会爬了,南边的会叫妈了,北边的孩子才十八岁就要当妈了什么的,反正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事,潜台词就是你也老大不小,该成个家了。
同时你还得和言和气的听着应付着伺候着,不然你会更惨。你想我这嘴皮利落还不是来自我妈的遗传,当然我是不能和老妈比的,我连老妈功力的十分之一都不及,我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及格外,其它的都还没有时间涉及,还属于继续深造类型。对此一点,我是包含内疚,惭愧不已。
吃饭时老妈就冷不丁地开锣了,明天你去相个亲吧!我觉得那孩子无论家境,人才,名声都算得上本地一流,妈蛮看得上眼。如果相亲后你也觉得可以,就把日子订了吧!
我当时目瞪口呆,相亲,都什么时代了,还流行相亲。再说我还小嘛,还小嘛!
老妈一拍桌子,还小,你妈像你这个年纪都…都…。
得了,老妈这次没词了,没法,当时计划生育政策流行晚婚晚育,再加上老妈当时也是挑剔的主儿,所以结婚也比较迟。
对于老妈像当年这样的话我耳朵都听起茧了。老妈每次数落我就说,都是娇惯你了,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扫地洗碗了,你妈像你这么大的都会做饭了,你妈十几岁时都在地里干活了,你妈十八岁就在工厂里干活,每月挣几十块了…。
看见老妈没词,我心里那叫一个爽啊,偷笑着吃饭。老妈脸一沉,一把夺过我的碗,我连声说我还没吃完了,老妈不理会这些,沉声说:“就这么订了啊!”
我不去!
老妈冷冷一指墙角的麻绳,点着我的额头说,不去不成,不去老娘就把你绑去!
妈,你也太封建了吧!你这是在逼我,你再这样,我可逃婚了!
老妈双眼望天,故作可怜,心内却是成竹在天,娃儿啊,人家那边我都说好,你这一跑,你妈我这脸面儿可就丢光了,你妈我可就不想活了,这麻绳刚好用得上。
一哭二闹三上吊,真是极品女人,我晕。
也正如有人说,一个个渴望真爱的女人往往会给后人留下一个个血淋淋的启发:死去活来投入的爱,结局并不一定都比平淡的好,位高财阔的男人虽不一定有真爱,可是较穷的那个追求者也未见得都安着什么好心。
我有些心灰意冷,说:“你看到后,是不是也很开心啊?”
“是啊!”
你说什么!!!
杨晨自知语失,故作茫然,“我说什么了?我什么也没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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