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四七章惹麻烦(1/ 2)
这天下的贼偷,有过路惯贼,有临时起意的贼,还有下功夫专门盯着一处生意的贼。
不管是那种贼,他们都有种侥幸心理,总觉得不会发现,为了这种心理,他们会刻意的去留意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表现在外人眼中,他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人。
何掌柜在於潜开了几十年的客栈了,可不会坐监自盗给自己招惹大罪,那三个活计也是他本家后生,可以担保,而且李捕头在於潜县也是当了好些年捕头了,对三个人也是了解,知道是忠厚老实的人,所以不曾怀疑。
在确定了当天没有外人进店,也没有人离去后,李捕头就把眼光盯在了客栈里,先是狗儿一群龙州举子,若是真想舍了一辈子功名,犯险去偷这区区七两银子,真是不应该,再说,都在一起行了三个月路程了,真要偷,早就偷走了,不会等到这时候才出手,所以对这些人,怀疑还是有的,只是放在了最后。
然后重点把目标放在了普通房客身上,根据作案动机的推测,李捕头先有了几个目标,然后让何掌柜私下打探观察,果然第二日退房的,其中一个就有些嫌疑。
然后便派了衙役乔装打扮跟在后面,看他一路上什么模样。
钱若是自己的,就算是再花,也是心疼,但是像不义之财,或者不劳而获偷来的,没人会心疼,下意识的就会大手大脚。
尤其在自认为安全环境之后,更会原形毕露,所以把人抓来狠狠审问一番,就有了收获。
这样做,虽然还会有大几率错误,但是在科技落后的古代,这些手法已经算是精准了,毕竟“神探”这种人,可是麟角一般的存在。
贼抓住了,日子还的接着过,这几日狗儿天天往外跑,当然不是只为自己一个人寻房住了,大家都是龙州来的,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自然是住在一起的好,相互间也能有个帮衬。
於潜县不大,往外租赁房屋的人家并不多,在牙行的帮助下,狗儿共租了三家大小不等的院落。
主房,厢房加一起将将够众人和各自带来的仆人住的地儿。
收拾齐当,众人又在街上各自购买了自己的私用物品,然后便和客栈掌柜的算好了房钱,移进了院里。
狗儿住的这家院,主家姓冯,四十岁的年纪,经营着贩卖凉席的生意,养育了三个闺女和一个小儿。
四十岁,在后世是迈入中年大叔的标志性岁数,但是在这里,已经是要养老的年纪,冯老丈幸苦了大半辈子,积蓄自然是存了一些,放在银桩里,骨子里是不放心,埋进地窖里,又害怕被贼偷了,所以就想购置些家产,在这寸土寸金的临安府,买田地不是你有钱就能买下来的,所以冯老丈费力置办了五十亩地后,其余的钱全买了房子,临街的就改造成商铺租出去,剩余的也挂靠在牙行租赁。
用冯老丈的原话形容,便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,可不想他舍了性命去走南闯北的吃苦,有了这些家产,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收瓦片过活儿,然后给他老冯家开枝散叶。
冯老丈的儿子叫冯波,十四岁年纪,他觉得他父亲的安排非常合适,尤其是让他多开枝散叶的话!
所以这家伙小小年纪就开始上青楼,博得了一个冯大官人的名声,在於潜县甚是有名。
人有了名气,自然就吸引到许多仰慕者来投奔,所以这冯波就结交了好多“有志之士”,然后呼啸於潜县。
这冯波狗儿是见过的,那天刚刚搬来,就被他找上来要先收一年房租,自己一共也才住两个月时间了,哪里肯掏一年的,所以就没给。
当时这冯波,骑着匹白马,身穿蜀锦做的袍子,脸上搓着粉,耳朵上还夹着根不知名的花骨朵,当听到狗儿拒绝的声音后,脸都气的噗簌簌的掉粉,一把把耳朵后的花朵揪下来就扔到了狗儿身上。
这年头,当纨绔的也分三六九等。
这第一等的,自然是有权又有势的衙内,第二等的是有势有钱的人家,这最后一等的就是只有钱的员外子弟。
这个冯波就是第三等,因为他老子爹平常做生意时,这县里有权势的都打点到位了,所以他惹出什么乱子,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爹钱到位,什么事都可以放过。
所以给了冯波骄横跋扈的性格,觉得整个於潜县谁都得让他三分,这个外来的小小考生,住了自家宅子,居然敢拒绝掏房钱,那还行了,所以就发了脾气。
比他有权有势的大衙内、大纨绔,狗儿都见过,这冯梦算个鸟,所以就没惯他,想到他爹冯老丈说话办事还算痛快,所以念着他面子没有为难他,只是拽他下马,扔出了门外。
“小爷住你家的房子是不假,但一应房钱具已经掏过,你若是不明白就去问你老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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