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影视一姐(1/ 2)
范小仙穿着一身男式的长裤和卫衣,衣服既脏且破,头发像枯草一样蓬乱,远远看着和一个要去干农活的村妇无异。她看到我盯着她看,连忙又在脸上抹了一口唾沫,掀起卫衣使劲擦拭,把脏兮兮的脸蛋擦得干净一些后,可怜兮兮的对我说:「我真的是范小仙,你去哪?请带上我吧。」
范小仙,大汉国炙手可热的影后,灾变前我也是她的粉丝,那时她对于我,就像她的名字,是仙女般遥不可及,如今却在毫无尊严的乞求我。
真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,看着她殷切的目光,我也替她感到悲戚,心中犹豫是否带着她,心想,能操个国际影星也是普通人难得的际遇,可我转念又一想,她这样的花瓶,在镁光灯下是光彩熠熠,可于此末世,能有何用,只是个累赘。
我狠下心来,冷冷的对她说:「大影后,现在没电影可拍了,你不会带着你的。」
范小仙一脸失望。
贾郝男远远的冲她大喊:「范小仙你个贱人,哈哈,想倒贴也没人要,看我一会怎么教训你。」
贾郝男咬牙切齿的,大概是气愤范小仙抛弃他而选择跟随我吧。
范小仙一脸恐慌,对我急急的说:「求求你了。」
我厌恶的瞥了一眼贾郝男,转头对范小仙说:「别拖累了我。」
范小仙会意,喜形于色。
我转身就走,她在我身后四五步的距离紧紧跟随着我。
我边走边啃从贾郝男那里抢来的半只烧鸡,这烧鸡油水很足,我吃得津津有味,一会儿就把肉吃个八八九九,觉得有些饱了,把剩下的骨架递给了身后的范小仙。
范小仙接过后咯嘣咯嘣的啃了起来,这烧鸡的骨头很酥,她把剩下的一点肉和骨头很快都塞进了肚子,吃相如恶狗抢食,显然是饿坏了。
我随口问:「几天没吃东西了?」
范小仙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,说:「从灾变后就没吃饱过。」
「你不是和贾郝男在一块吗?他好像没饿着。」
范小仙恨恨的说:「他?他是大混蛋。」
「你们怎么凑一块了?」
之前我没听说过范小仙和贾郝男有过合作。
「当时他正在拍《一代戏霸》我被邀请出席一个活动,没想到发生了灾变,突然间会场里的人开始吃人……」
范小仙说着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。
我说:「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?」
「你厉害啊,连贾郝男都打不过你,跟着你安全。」
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,可惜牙缝里还塞着鸡肉丝,「而且,虽然你样子很凶,但你是好人。」
我猛的站住,恶狠狠的说:「笑话!我是好人?」
范小仙吓了一跳,退后几步,然后笑了,说:「你肯定是好人,当时,你有枪,完全可以抢了贾郝男包里的烧鸡,可你只要了他半只烧鸡,所以,你是个好人。」
什么?贾郝男不只有一只烧鸡?我心中大叫后悔,回头看去,我们已经离人群很远了,不然我真想回去把剩下的烧鸡抢了来。
我不再说话,范小仙也乖巧的默默跟着我行进。
我惦记着三女,心中焦急,刚吃了烧鸡,又有气力,走得很快,范小仙得小跑着才能跟上我的步子,不知她的腿部是否受过伤,她跑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。
我也懒得理她,只自顾大步行进,这么疾行了两个小时后,我听到范小仙在身后哀求:「歇歇吧,我真得走不动了。」
我回头见范小仙大汗淋漓,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,心中暗暗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把她带上,点了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,我说:「休息一根烟的时间,你跟得上就跟,跟不上,那别怪我。」
「我会尽力的。」
范小仙一瘸一拐的走到草丛里,脱下裤子,开始撒尿。
她虽然钻到草丛里撒尿,可却正对着蹲着抽烟的我,她毛茸茸的秘处,毫不掩饰的落在我的目光中,正一张一合的洒着水花,只是有点远,看不很清楚。
我知道她是故意让我看的,不然她完全可以背对着我,她是在提醒我她有她的用处,我撇嘴冷笑,却不免心动,毕竟能看大明星撒尿的机会不多,我直勾勾看着她那里,嘴上嘟囔着:「懒驴上套,不拉就尿。」
目光上移。她的内裤翻在外面,阳光下,裆部黄橙橙的一片,像是结了一层硬痂,我笑着说:「你裤衩多少天没换了?不咯得慌?」
范小仙的脸一下子红了,飞快的提上裤子,低着头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,脱下了两只运动鞋,露出了两只血糊淋拉的脏脚丫子。
怪不得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,她的两只脚都被磨破了,模样惨不忍睹。
难得她这样子竟然跟着我不停的行进了两个小时,看来是真尽力了。
我的心一软,说:「多歇一会吧。」
我们默不作声的坐了一会,范小仙忽然对我伸出手,说:「把你的刀子借给我。」
「干什么?」
「再穿这双鞋,我的脚就要磨烂了,我割点草,编双草鞋。」
她顿了顿又说:「你不要着急。」
我把匕首递给范小仙,她光着脚丫走到草丛中,捡着一米来高的狗尾巴草割了一大堆,抱了回来,把毛茸茸的穗掐掉,只留长长杆茎。
她拿起几根杆茎开始编织,左穿右插,动作很灵巧,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,不一会,一个鞋底的形状就出来了,不到半个小时,一个草鞋就完成了,虽然简陋,但绝对能穿。
我津津有味的看着,很有些惊讶:「你从哪学的?」
范小仙说:「以前无聊时我会做手工来消遣时间,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。」
我点点头:「可见艺多不压身。」
心中对她少了几分轻视,多了些好感。
她又花了些时间编完了另一只草鞋,见我很是钦佩的样子,穿上草鞋后她也很兴奋,来回走了几步:「舒服多了。」
她坐下把草鞋伸到我眼前,炫耀的说:「怎么样,我编的还可以吧?」
我一掩鼻子:「靠,你脚丫子真臭。」
「十几天没洗脚了,又烂了……」
范小仙连忙收回双脚:「平时,我的脚很香的。」
「你怎么知道你的脚是香的?你捧着自己的脚闻过?」
「别人说的……」
「操,看来你没少被潜规则过。」
她低着头不答话。
我说:「烂成这样了,你的脚得洗洗,不然好不了。」
她嗯了一声。
「昨晚刚下了大雨,我看看周围有没有水洼。」
我转悠了一遭,没找到水洼,转念一想,就是找到水洼,水太脏,不烧开也不能用来清洗伤口,随即回到范小仙身边,脱下裤子,拽出j8。
范小仙一愣,低下头说:「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」
「干什么?当然是干你。」
「别……不要。」
她倒退着远离我,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惊慌。
「别,别,还雅蠛蝶呢。」
我笑了,说:「伸出脚来,我给你洗洗脚。」
她明白了我的用意,犹豫一下,挽起裤腿,将双腿伸直,我端着j8对准她的脚丫子,尿射在上面。
「疼,疼。」
双脚被尿一冲,范小仙皱起了眉头。
「嘿嘿,疼说明在杀菌消炎。你别愣着啊,拿手搓搓,别浪费了我包治百病的猛男尿。」
范小仙忍着疼,搓洗着双脚。
我尿下去的是黄的,冲下来的都成了黑水,一泡尿尿完了,才把她的双脚冲洗干净,那些没有被磨烂的皮肤,证明了主人原本有一双雪白娇嫩的脚丫。
提上裤子,取出匕首附件包里的创可贴,我撕了几块包在她脚丫几处易磨损的伤口上,说:「暂时贴着防磨伤,不能久贴,否则会发炎。」
「疼死我了。」
范小仙已经面目扭曲,满头大汗。
「这算屁。」
我掀起衣服,指了指肋部的伤疤,又指了指脸上的几处刀疤,说:「我刀子挨过,枪子也挨过,要像你这样,还不早疼死了?」
我开始长篇大论:「疼痛是什么?可以测量吗?有几米疼?几度疼?几斤疼?还是几升疼?同样的伤,有人疼得哭爹喊娘,有人则若无其事,为什么对疼痛的耐受力会因人而异?这说明疼痛有很大的感情因素,你越怕疼,你越感觉疼。」
能给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上堂课,感觉还不错。
「知道啦,我忍着还不行,走,上路。」
范小仙把一双运动鞋系住挂在脖子上,穿上草鞋:「对啦,还没问你呢,你要去哪?」
「淮远市。」
「那还远着呢。」
「走啊走啊就到了。」
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「李展。」
「哦,是李哥啊。」
「我以前是你粉丝,我知道你是81年的,比我大!」
「是嘛,李哥。」
范小仙笑着说,她的话让我想起了苏眉。……
有个美女聊天也不错,虽是累赘,也能笑语解乏。一路上范小仙给我说着各种影视圈的秘事,很是有趣,她口才很好,又是演员,脸上的表情比普通人要丰富很多,说起段子,眉飞色舞的,绘声绘色。我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脚步,让她能跟上我。
走了不久,远远的看见了一条铁路。这是京广铁路的一段,直通京城。
我们上了铁路,顺着铁路线,踩着枕木前行。
从艳阳高照,一直走到日头偏西。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只杀了几只游荡的丧尸。
「李哥,咱们只在早上吃了东西,现在都三点了,你不饿吗?」
我早就觉得饿了,正后悔当时没有抢了贾郝男包里的烧鸡呢,我没搭理范小仙,继续默默的行进,又走了几公里,我远远看见在铁路西侧有一个草堆,上面有几个黑点,仿佛是几只鸟。
我挥手示意范小仙原地不动,拔出92式手枪,在铁路东侧猫着身子靠近了草堆,抬起头一看,是十多只斑鸠在草堆里觅食我匍匐着,小心翼翼的靠近草堆到十多米的距离,双手握枪,仔细瞄准着其中一只斑鸠。
心里嘟囔:连贾郝男我都没舍得浪费一颗子弹,给个面子,中吧,中吧!
瞄了一分钟后,我开了枪。
一只斑鸠的尾巴被我打下几根羽毛,轰一下,都飞跑了。
我气得跺脚大骂。
点了根烟蹲在铁轨旁抽了起来,胳膊觉得一疼,扭头一看,是被身边的草扎了一下。我扭过头去,又很快的扭回头,仔细看着沙石中的那丛草,心中确定,这竟是一丛麻黄草。
麻黄草喜干旱,一般生长在西北,我曾在内蒙古见到过,没想到这里也有生长。
看着这丛麻黄草,我心中对今天的晚餐已经有了谱。等范小仙走了过来,我问她:「你身上还有没有食物?」
「只有这一点……」
范小仙犹豫了一下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,我拿过来一看,是一小包真空包装的夹心面包,还不够我一口吃的。
「好歹你也是大明星,瞧你那小气的德行。」
我把装包撕开,在周围找了一个塑料袋铺在地上,把面包搁在上面,然后把那丛麻黄草都拔了,束成一束,用力一拧,一滴滴绿色的汁液被挤了出来,滴落在面包上。
和着这汁液,我把面包揉成了一团,捏了一点儿,搓成一个小颗粒。
范小仙不解的问:「你干什么?」
「想吃肉的话,把面包都给我搓成这种小颗粒。」
我把湿乎乎的面团扔给了范小仙。
她虽然一脸的疑惑,但还是照做了,等我抽完一根烟时,她也把面包搓成了百十个小颗粒,我捧在手中,随手撒在草堆旁。
「为什么扔掉?那……那块面包我留了好久都没舍得吃。」
「稍安勿躁,瞧好吧。」
我拉着范小仙趴了下来。
过了十来分钟,又有斑鸠飞到草堆旁觅食,它吃了我撒的面包颗粒,不一会,这傻鸟摇摇晃晃几下,摔倒了,扑棱了几下都没爬起来,仰着不动了。
范小仙一脸惊奇。
陆续又有四只斑鸠被放倒了。
我扭头得意的看着嘴巴大张的范小仙,说:「如何?」
「太神奇了,你怎么做到的?」
我嘿嘿一声。
原理其实很简单,麻黄草含有麻黄?素,麻黄?素可以使中枢神经产生兴奋,让人飘飘欲仙,一些毒贩就大量收购麻黄草来制造毒品。斑鸠吃了含有麻黄?素的面包,就像吃了大剂量的安眠药,不被放倒才怪。
范小仙欢欢喜喜的跑过去将五只斑鸠都提溜了回来,用草拴住它们双腿,塞在包里。
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,再来草堆吃食的鸟就少了,只药倒了两只斑鸠,将这两只傻鸟也拴了,继续赶路。
手中有粮,心里不慌,再前行时就不觉得多么饥饿难耐了,走了没多远,我在路边发现了一处积水的水洼,我们停了下来。
我摘下头盔,舀了一头盔水。
水很浑浊。
我让范小仙脱下她棉质的上衣,折叠两次,将水倒在衣服上,经过简单的过滤,把水接在一只安全套里。
我提溜着安全套一看,水看起来虽然干净了一些,但依然泛着让人不安黄褐色。
我摇摇头。想起不知道在什么书上看到过榆树皮有净水的作用,正好不远处有一棵榆树,我持着匕首割下几块榆树皮,将其捣烂扔在水中,甩着安全套晃荡了几下,又用衣服将水过滤回头盔中。
指使范小仙去收集枯枝,我把七只鸟都开了膛,将内脏取出,胡乱拔了下毛。
找到一处土质是黄土的平坦地方,用匕首和木棍掘了一个土坑,又寻来一大把枯草,在坑里铺了一层,将处理好的斑鸠排在坑里,上面再铺了一层枯草,用土掩埋上。
把枯枝堆在上面,再把盛着水的头盔吊在枯枝上面,就都搞定了,我掏出打火机准备生火。
打了一下没着,再打没着,反复打,还是没着。
我傻了,一脸期待的范小仙也呆住了,她说:「刚才你不是还用打火机点烟了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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